白体

中考顺利!!!!!

【wilburblade】黑白交融

BE

威猪cp向,骨科

精神疾病、xing行为、诱jian

Wilbur第一人称

年龄:Wilbur>Techno

没良心的父母不是philza和momza

有参考《第二性》



本文中没有恋/母或恋/童


  




  


  一切的伊始是一根脐带,它是我与母亲间最硬朗的联系。在猩红与锈棕的世界里,我便爱上了骨肉凝结的感觉。我捉摸着柔软而滚烫的内/壁,依唇齿感受世界。因此,软硬缠/绵,我的一切黑白交融。


  母亲是个美好的人,她卷曲的长发总是温柔地荡在胸前。母亲从被褥间慵懒地支起身,长发便随之落到肘部去了。自我牙牙学语时便常说,她的长发是好看的,但我更爱的是它飘动时云卷云舒的质感。


  我很难真的离开母亲,我贪恋她细腻的肌肤,肌肤下蠕动的青灰色血管以及血管中翻腾的生命。母亲身上有独特的清香,我会蜷缩在她的颈窝处,如痴如醉地吸食她发梢的气息。


  每一个夜色浓稠的夜晚,我感受着母亲带有薄茧的手在我的身上抚动。干燥而温热的触感掠过我的肚脐,划向我的小腹,我不由得浑身震悚起来。我张皇地问母亲那是什么,母亲说,是地震。


  “你长大了,要自己睡。”在我年龄尚小时,这个游戏便戛然而止。母亲将我推搡进另一个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想,我与母亲最后的牵连也被切断了。


  我从未有过朋友,并不是由于我性格孤僻,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社交问题,或是,是由于对母亲的热爱早已耗去了我所有的情思。但我从未向人提起过,只是随口搪塞过去,久而久之连我自己也迷茫于前者究竟是不是借口。总之,我想在Techno身上,答案是肯定的。


  Technoblade,我的弟弟。他的到来,更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非凡的智慧,对书籍的痴迷,细密从容的颜貌,泛滥着柔软的长发。


  当阳光铺洒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时,他用强有力的小手抓住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我见到了,他就是从母亲身上剜下的一块骨肉,总可以,以脐带的形式牵连起我与母亲孱弱的联系。我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他的身上也荡漾着同母亲般独特的清香。


  我坐上床,Techno正坐在书桌前。很难想象作为小学生的他是怎么看懂这种大部头书籍的,尤其是父亲的《百年孤独》还是西班牙语的原著,“Wilbur,”Techno选择了攀上椅子而不是继续用后背发声,“不要这样盯着我。”Techno小心翼翼地将书捧给我,并为我指明了段落,“阿玛兰塔·乌苏娜为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生下一个男孩,他是百年里诞生的布恩迪亚当中唯一由于爱情而受胎的婴儿。然则,他长了一条猪尾巴,阿玛兰塔·乌苏娜也因产后大出血而死。”见我没有动,Techno又指了指书页,“这是为什么?”


  那不是近亲结婚的果实,那是扭曲的世界所诞下的畸形的产儿。


  万物都在凝思的季节里,我可以躺在草地上,任由大簇的风从左耳灌进右耳。Techno是很乖的孩子,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疯疯癫癫的哥哥唠叨。


  “Wilbur,”Techno的小手抚上我的额头,进而是眼睛,其次是鼻梁,再慢慢滑向我的脸颊。手法并不娴熟,但他长发的影子映在我的虹膜上,便有了母亲的气息。他的手心中满是汗水,还夹杂着植物汁液的气息。


  我温顺地闭上双眼:“母亲说,那是什么来着?”


  “是地震。”他起身,牵了我的手跑向小卖部。我买来一根雪糕再掰成两半,坐在高耸的土丘上,浓密的树荫遮挡了燥热的蝉鸣。


  “Techno,”我从雪糕中抬起头,打破了这份宁静,“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若是以往或是如今,就Techno的阅读量来看,他会像背课文一样解释,说“爱是某种情感或心理状态”云云。但在半梦半醒的午后,他只是远远地望了望对面的树林:“我,想我不是很清楚。”短短的三个音节被扩成了一句微风。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转过头来,顺着Techno的目光望去,任由自己的意识随着树叶飘动,“也许就像母亲说的那般。”微风将耳后的短发吹起,发梢粘上一点雪糕。


  微风在耳后愣了愣,慢悠悠地在耳尖站住了脚。


  “为什么?”清脆的童音。


  “血浓于水。”稚嫩的童音。


  我想,他将是我华丽的乐章,以延音线为长发,以符头为心脏,装饰音作为雀跃的光斑,镌刻在我的巩膜上。


  窗外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宿,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名字与意义。它们如蛇般起舞,只剩下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Techno用手抵住我的胸膛,没有恐惧,没有新奇,没有颤抖,没有抓握,我们久久地依偎在一起,这便形成了望着孤月的人所独有的悲哀。


  骨肉凝结,黑白交融,汗渍与水汽糊在身上。我这才发觉,人还是原来的人,河还是原来的河。五月三十日的夜晚,我们由于陌生的快感相拥而泣。


  生日于我来说总是最重要的日子,那是母亲包裹我最后的时光。我试着扎进水里以回忆窒息却温柔的感觉,当水大股地涌入我的腹腔时,我就由内而外地感到充实,被填塞的状态生出了无数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Techno生日那天,我们四人走在大街上。父亲挽了母亲的手臂,我也模仿着挽了Techno的手臂。他似乎更想与母亲走得近些,但我有意将他与父母远远地拉开了。


  夜晚,Techno挤上我的床,我也便顺手把他揽进怀里,此时此刻,我们都是对方的母亲。我感受着他大腿内侧跳动的温热,感受着他细嫩的喘息。


  “我们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Techno淡淡地自言自语,孩子的力气没有多大,但这般的窒息依旧能为我带来对于生死的困惑与欣喜。我也扼住他的咽喉,直到两人的脖颈处都烙下深深的红印才满足地呼吸。我们在对方的身上津津有味地寻找母亲的影子。


  “我们明天还能继续吗?”我弯腰收拾床铺,Techno正高高地坐在桌上,纤细的双腿在边缘处晃荡,月光铺洒在他洁白的肌肤上时,能看到毛发由于凉风而薄薄地直立,不由得想起医院的日子。


  我将视线上移,他的脸在黑暗中,但我清晰地知晓,那里正是猩红的眼睛:“为什么不呢?是不符合道德吗?”


  Techno跳下来,脚掌踏在瓷砖上,他捧起我低垂的脑袋,告诉我,道德只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它不一定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与规范。我把头埋进他松垮的领口,下面是心脏、鲜血、肋骨以及宛如母亲的乳/首。


  “我们是出来玩的吗?那我想去图书馆。”Techno的手依旧干燥而温热,轻轻摇动着。


  “不,我们是来约会。”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但要有些年长者的模样,“我没听说过有去图书馆约会的。”


  “我总是暗暗设想天堂,应是做图书馆的模样。”


  “那我们就是第一对在图书馆约会的人了。”


  “我们已经是许多第一了,不是吗?”


  在黑暗里,在那冥色,Techno的身影上下起浮着。房子很大,但实际上又没有那么大,因而,显得大的是阴影、对称、镜子、不那么漫长的岁月、无原因的陌生、两个人的孤寂。


  今晚的宇宙具有浩淼与狂热,我期待着入梦之前的象征和分崩离析。锈棕色的云使天空显得低俗,为我紧闭的眼帘带来幻觉的黎明。时光、梦境和苦痛的羁绊,以罟网的形式包裹着我的身躯,就像子/宫中被包裹的生命。


  自Techno开始拘谨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该收手了。他已经出落为一个乖巧的孩子,颇为巧妙的微笑又缺乏那种可以称之为鲜血的凝重或是生命的涩滞之类的充实感,即便把它斥之为“冷淡”,斥之为“轻薄”,斥之为“孩子气”都嫌不够,称之为“麻木不仁”就更令人不解了。仔细打量的话,也会从他身上找到某种近似于怪诞的可怕东西,如此怪异。


  厚重的木门将我关在卧室外,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他是我与母亲间最硬朗的联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想,我与母亲最后的牵连也被切断了。漫长而复杂的时间与空间都倏地远去,使我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发疯般地去描绘,Techno在房门后的容貌还是渐渐消逝。


  比如说,一旦我看过他后闭上双眼,那张脸便顷刻间被我忘在了九霄云外。尽管我能回忆起些色块等等,可对于它们所组成的主人公的印象却一下子云消雾散,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那是一张不可能成其为画面的脸,任何的场景都显得违和。于是我又睁开眼看了看他,哦,原来是这样一张脸啊。我甚至没有那种回想起了这张脸以后的愉悦感,如果采用一种极端的说法,那么可以说,即使我睁开双眼再次端详那个人,我也同样无法回忆起那张脸来,而只能变得越发怏怏不乐、焦躁不安,最后索性把视线调向一边了事。


  即使是所谓的“死相”,也应该再多一些表情或是印象吧?或许把驽马的脑袋硬安在人的身一体之上,就会产生与此类似的感觉吧。总之,无缘无故地让我毛骨悚然,心生厌恶,不可思议。


  葳蕤蓊郁,夏水繁盛,夕阳斜照,只是近黄昏。褐色的风刹那间化作群飞的众鸟,盘旋着萦绕了殷红的落日。它们飞到哪里,哪里就将会有洁净的圣土。


  我写着,文字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密密匝匝地谱成荒唐的乐章。


  我告诉他,他什么都懂。我死后会有个弟弟来填补这个空缺,他一定有着父亲的金发与蓝瞳。那么此时,你可以使这乐章戛然而止,也可以作为母亲的角色,一朵玫瑰会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


  我没给父母留下什么,也许为他们提供了又一个交/媾的机会。我用零花钱给Techno买来了杜拉斯的《情人》,就放在书房里(我已经没有资格进他的房间了),但人们一定知道那是我专买给他的。


  下落的瞬间,周围的景物都慢了下来,云霞是落日灿烂的翅膀,我的记忆里走马灯都是卡顿的。我又想起惨白的月光下他浑身的伤痕与婆娑的泪眼,那一刻我悲喜交加。


  我从未觉得阳台到地面的距离如此遥远,也从未觉得我们的旋律都有裂痕,他才几岁,他的未来理应明朗又可爱,他是上帝捧在手里的孩子。


  没有人告诉我那是做贼心虚,“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我又能有什么错呢?我的世界,黑白交融啊。




本来想留白的,又怕没人在意,在这里先举几个:

本文

1.是以wilbur的视角顺叙他的童年

2.是wilbur跳楼时的走马灯,散乱的语言除了精神疾病外与“卡顿的走马灯”也有关

3.是wilbur写给techno的遗书内容

等(毕竟是留白,怎么想都可以)


有《百年孤独》《人间失格》《情人》,博尔赫斯的诗句等引用。


本文有很多隐喻和铺垫,欢迎大家在评论区里做阅读理解(不是


彩蛋可以看到部分参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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