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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软】精神溺水

来自@瑜白是鱼 老师的口嗨！

倒数一至七段、主要情节、部分对话是瑜白老师写的！

*PUA大神TechnoX精神失常的Ranboo

*OE！不刀！

*会有ooc

*并不那么简单，要抱着做阅读理解的心态去看（不是

　　Ranboo从水井边直起身，一瞬间竟忘了声音是用来听的，只是不知所措地眯起眼睛向轰鸣处眺望。

　　东方既白，深秋稀薄的云被零散地扯在天边。太阳尚未升起，只是淡淡地氤氲了晨雾。“没什么，也许是幻听了。”Ranboo小声嘀咕着又弯下腰，空气早已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鸟雀杂乱的叽喳。

　　又是一声轰鸣，或者说是好几次轰鸣的叠加。Ranboo自残式的揉揉太阳穴，他已经开始耳鸣了。寥寥的火光先一步抢占了朝阳的位置，浓烟滚滚地掩盖了云层，刺鼻的气息开始弥漫。一个红色的影子闪进巷口，下一场爆炸在巷子里发生。

　　他把自己团吧团吧狠狠塞进墙根，粗糙的墙壁透过单薄的衣襟抵上脊背。关节紧紧蜷缩在一起，皮下凸现的骨头随着不可控的颤抖将其磨得发红。凄厉的惨叫和求饶此起彼伏，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萦绕在耳边。

　　十二岁，自Ranboo被贩进这个村子以来，这样的求饶自己发出过无数次。如今，四年了，又有谁会将他从噩梦中唤醒呢？他像一只小兽般甩甩脑袋，仿佛想将这些不美好的记忆甩走。

　　因此，当火光蔓延时，他没有叫醒自己的主人。眼泪簌簌地落下，这，没有错吧，Ranboo慌张地看向糊满尘土和汗水的双手。它们，杀过人了…吗？

　　他努力地看清每一寸肌肤，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眼前的黑暗犹如浓稠的凝胶般融化了Ranboo的感知，他将手抬到眼前，大大地瞪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随着神智一点点地恢复，金属碰撞的声音才一股脑地钻进Ranboo混沌的大脑引发震震辛辣的疼痛。

　　眼睛开始适应黑暗，Ranboo迫不及待地探寻着周围的景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传来潮湿的触感。粘腻的水汽慢慢渗进关节，混着地下室特有的霉菌的腐气流入肺泡，每一次呼吸都摩擦着咽部，传来浓重的血腥。

　　Ranboo强迫自己犹如生锈的齿轮般的大脑开始运作，随着支离破碎的线索，疑惑开始转为恐惧。

　　悠长而低沉的摩擦声从Ranboo头顶传来，灯光胡乱堆砌进他的眼球，迫使他闭上早已干涩的双眼。出于自保，脑袋深深埋进臂弯里。

　　“如果你宁愿作一只鸵鸟的话，”一个同样悠长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即使音量并不大——至少远不及自己没按时吃上午饭的主人——但在长久的宁静后还是给予了Ranboo的鼓膜一记重创，“我会考虑把你丢去野外，当野兽的食物。”

　　Ranboo慌忙抬起头，颈部的锁链发出几声轻响。眼前的男人正抱着双手，昂头俯视着自己，他身后是向上的台阶——所以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肯定是在地下室了——光线正是从台阶上方飘来的。

　　由于背光的视角，除此之外便看不出什么了。对了，他的左耳（也许自己的脑袋发生了不太好的事，以至于自己很难确定这是否是左边）上有一个绿色的亮点，胸前也有些许残缺的光斑。

　　“这儿太黑了。不是吗？”

　　Ranboo条件反射地就立刻起身去开灯。往日里，轮到主人提醒时就要倒大霉了。但他几乎是刚站起来便由于全身铁链的束缚而跌了回去，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他现在太虚弱了，这也导致随着疼痛一齐冲上大脑的还有满眼的金星。

　　Ranboo很想让对方看看自己眼中的“无能为力”，但四年积攒下来的恐惧又使其难以直视他人的眼睛。即使他没有四肢来开灯，应该也是眼睛能看见自己的狼狈吧。Ranboo就瘫坐在地上，一边让疼痛消退，一边等着男人发话。

　　他看来一辈子也不会发话了。

　　空气中的温度已经被对方的气场压成了两极。Ranboo只好表面沉默心中骂骂咧咧地半跪起身在周围摸索着开关（他这才发现自己从主人那学来了多少恶劣的词汇）。

　　即使是昏黄的灯光也将Ranboo的双眼刺地有些湿润，但他还是迫使自己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这位：高筒靴的鞋跟是和军队中一个材质的，加以鞋面上的一排金属扣，目测足以把自己整成高位截瘫。上身的内衬有着极度繁杂的衣领，Ranboo这才知道，方才的光斑应该就是领子中镶嵌的碎钻。耳旁的亮点概是耳饰吧，Ranboo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向上看去。

　　“有些东西是不该乱看的，比如可以马上夺去你的性命的人的样貌。”Ranboo被吓了一跳，赶忙将脑袋垂进胸口松垮的领子。

　　男人开始走动，鞋跟与木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Ranboo贪婪地拼凑着男人的形象，领口上的长发还历历在目。粉色的头发和绿色的耳饰会很好看吧（请原谅我过于烂俗的用词，但以我的文化水平只能这样形容了）。

　　“我对于怜悯一个幸存的孩子没有太大兴趣，”男人的声音从房间的一角远远传来，“但你看起来长得很……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很特别。”Ranboo可以感受到男人停顿中的一丝尴尬，但很快便被抹去了，“比如说你的发色或瞳色，你知道的。”

　　“哦是的，”男人自顾自地说，“你该吃些东西。”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两个土豆落在Ranboo面前，“没什么好嫌弃的，”男人的声音依旧的平缓，“不吃，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吃了。”语气却隐约带着威胁性。

　　Ranboo怎会嫌弃？又岂敢嫌弃？在主人家甚至连土豆也不一定能吃上。况且，Ranboo即使再迟钝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对方的不杀之恩已是自己此生此世所难以相报的了，有怎么敢再提出要求？

　　望着眼前的靴底，Ranboo下了狠心才颤巍巍地拾起土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突然将自己的手背踩穿呢？

　　Ranboo蜷起身子开始啃土豆，那玩意烫得离谱，但迫于头顶的压力只好强忍着高温紧张地攥住。过了一会，身上倒是暖和了，但可怜的土豆早已被指甲扣的遍体鳞伤。

　　“啧，你不会吃土豆啊。”男人靠上对面的墙壁，现在可以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容貌了。Ranboo努力让视线聚焦，但只是看到一片粉红的色块，“好好吃你的土豆。”好不容易才得以休息的肌肉又开始颤抖。

　　“我知道你有不少想问的，但，要注意分寸。”

　　Ranboo张嘴，发炎的咽部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话：“请问…您叫…额怎么称呼您？”

　　“注意分寸？”男人抬了一下脚尖，又将Ranboo吓得不轻，“你不用知道，除非你从前都是直呼他们大名的。”

　　Ranboo惶急地摇头，引得锁链又是几声碰撞：“不不，我从不喊主人们的名字。”

　　男人突然从墙边起身，大步走上前，语气远没了刚刚的戏谑。他摁住Ranboo的额头，迫使Ranboo看向他的眼睛。这是Ranboo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猩红的虹膜将瞳孔挤成一条缝隙，犹如被剑锋划开的布料，血腥从中溢出，又在虹膜的边缘处戛然而止。

　　“你现在没有主人了。”“听清楚了吗？”男人松开手，声音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稳的状态，“另外，叫我先生就好。”

　　门被摔上，Ranboo的心脏随之停了一拍。

　　“也许，额，先生，”Ranboo觉得如果自己落了这个词，对方就会立刻把自己肢解（前提是他情愿让指尖粘上下等人的血液），这很像是他会做出的事，“这样白吃白喝是不是不太好。”起码得发挥些作用好让对方哪天想杀自己时犹豫一下，况且如果不出去，自己这辈子都要烂在地下室了，“我的意思是，”见对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Ranboo连忙乘胜追击，“我在这方面多少有点经验，还不至于将先生的房子弄得一团糟。”

　　“我叫Technoblade，你听完就算了，别这样称呼我。”

　　起码，他知道了，不是吗？

　　Techno披上那件红色的披风便远去了，Ranboo这时才真正长舒一口气。

　　Techno整个下午都不在家，Ranboo花了大半个下午捣鼓门锁和窗户，但都纹丝不动。

　　他又花了些时间研究房子的布局，但并没有很久，其一房子十分简单，只是普通的小木屋，与Techno华丽的装束很不相衬。其二是，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紧锁的。

　　这也导致，直至Techno回家时，Ranboo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Ranboo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靴底在身后连敲几下时才被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撬过门窗？”

　　Ranboo努力地将自己填进墙角，脑袋垂进紧束着的双臂之间，汗津津的手指绞在一起，嘴抿成直线：“先生，我，我只是……”

　　“回答‘是’或‘不是’。”

　　“……是。”短短一个音节，Ranboo颤抖的声带却将其展现得支离破碎。

　　“其实你逃出去也没什么用，骗子、图谋不轨的人到处都是，你不会以为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吧。”Techno慢悠悠地说到，斜靠上墙，“或许有人会切掉你的器官拿去卖，或者当奴隶。如果你想体验一下一百种不同的死法，我想我是不会阻止你逃出去的。”Techno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倒是给Ranboo留下更多恐惧和想象的空间。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完全被打散了，他迫切地需要有人来安慰他，来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我来保护你”。

　　“不过你要认清一件事，我是在保护你，或许我给的自由不多，但这也是在保护你。”

　　Ranboo不由得瞪大眼睛看了Techno一眼，但又被自己告诫“不能看”，只好张皇地盯向脚尖。

　　“这是刚刚给你买的衣服，去把自己处理干净。”

　　Ranboo身上还是上家人给的旧棉衣，过大的型号以及频繁的清洗使其总是松松垮垮地挂在Ranboo孱弱的骨架上。“哇…谢谢先生！”不得不说，这套衣服有够好看的。

　　“还有呢？”

　　“额什么？我的文化水平远不及先生，因此不足以尽表对先生的感激之情…”Ranboo有些慌了，他由衷地感谢Techno，但对方貌似对自己贫瘠的词汇有些不满。

　　“不是这个。只是…你喜欢吗？”

　　Ranboo辗转了很久，脑中没有丝毫困意。身上是Techno给的衣服，身下是Techno给的床铺。即使依旧住在地下室，但比从前好太多了。平日里没有多少活，Techno的脾气也不坏。

　　他侧过身，几个月前栓住自己的铁链被胡乱堆进墙角。

　　不，这没什么，Ranboo猛敲着自己的脑袋，但记忆还是在缓缓蔓延，扼住他的口鼻。Techno，他杀人啊，且不止是一个村庄。即使紧闭着双目，粘稠的血液还是映在眼前，无辜的哀嚎与恳求击打着鼓膜。

　　Ranboo叹了口气缩进被子，他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今天记得去把Carl喂了。”Ranboo尚在担忧自己没在Techno起床之前叫他，Techno就匆匆安排好工作出门了。

　　Ranboo习惯性地自言自语着啃了一口土豆。

　　东方既白，深秋稀薄的云被零散地扯在天边。太阳尚未升起，只是淡淡地氤氲了晨雾。Ranboo扣紧了领子，咬咬牙走进寒风里。马厩在屋后，是要绕一大圈的。他跌跌撞撞地在贫瘠的草地上奔跑，风中的沙粒进了眼睛。

　　Ranboo的双手被冻得发抖，这样的天气总是令人心烦的，几捆牧草愣是搬了好久。远处白桦木树林的金色连到天边，鸟雀在其间，吐露谰语的平仄。

　　Techno是喜欢看书的，因此专有个房间作书房。他曾严令禁止Ranboo进去，但无聊的闲暇时间Ranboo还是常常偷偷溜进去，Techno对此也就是视而不见的了。

　　Ranboo拍拍冻得通红的脸，以生涩的诗句便开始自言自语：“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不不不！”他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先生对我那样好……”

　　Ranboo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不停地跑，风在耳边呼啸，遮掩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空洞而错乱的心跳。不能停下来（没有缘由的！），不能回头（无法违抗的！）！Ranboo惊慌失措的一头闯进树林，枯黄的落叶在脚下飞起。肺部开始涌起血腥，大脑开始空白。

　　“您好！”眼前的人像是个猎人，身上披着动物的皮毛，手中拎了一杆枪和几只捕兽夹，“额…是这样的，就是说，我被Techno，啊Technoblade，对，然后他囚禁了我……不不，不能说虐待，说实话他待我挺好的，就只是……”一年来，Ranboo第一次见到Techno以外的人，几乎是欣喜若狂到语无伦次了。

　　“额…”Ranboo紧张地摆了摆手，他知道，以自己的精神状态，撑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自言自语。无助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Ranboo，眼前的猎人以及Techno都处于“友善”与“敌对”的叠加状态，“是这样的，就，对…Ranboo你可以的…请问您能——”

　　侧后方，或者是，极度敏感的神经使Ranboo立刻判断出那是四点钟方向（当然大部分是Techno训练的功劳），一支箭飞来，就位于Ranboo的脖颈旁，箭尾的羽毛甚至剐蹭到了几寸温热的皮肤。

　　那是什么？恍惚间，Ranboo认定了，那是一只白鸟。或者…是杀人的利器。眼前的猎人便直僵着倒下了，鲜血汨汨地从胸口涌出，润透了衣襟，淌进泥土里。

　　Ranboo紧退几步，跌向在落叶丛中，鲜血刺激着他的视网膜，他瑟缩成一团，胡乱地抓着可以攀附的东西。

　　也许，自Techno的小屋退出视线的那一刹，Ranboo的身后就尽是万丈深渊了。

　　落叶的沙沙声被无限放大，Techno的影子正倒着映刻进Ranboo的虹膜，“Techno！”尾音被闷进布料中，Ranboo跪倒在Techno的腿边，将头颅深深埋进他的胸膛。这颗心脏跳得快且真实，远胜于从前虚无缥缈的居高临下。

　　“你又不听话了。”音调正努力地保持平稳，却一如既往地包含了满腔的情感。

　　“是…先生…”Ranboo忙为自己喊了Techno的姓名而道歉，但立刻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远不止于此。

　　Techno起身，在Ranboo即将沾上地面的那一刻将他拉起，手劲大得惊人。他颤抖着呼了一口气：“看着我。”他眼中是愤怒、担忧、失望、慌张，以及千千万万那双冷漠的眸子中所不该有的东西。

　　这是Ranboo第二次直视他的眼睛，与第一次相比，似乎什么都变了，但又什么都没变。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和Techno的感情（大部分单方面的情感甚至是小小的仰慕），以及，他的性命。

　　“I'm sorry.I'm so so so sorry.先生…”现在还能提原谅吗？“能…”也许可以吧，“原谅我吗？求求您，好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我的人生还很长”如今是这样“至少，先生还能信任我吗？先生对我失望了吗？只是！先生您看！您看，我还是先生的仆从，我还……我还可以为先生打扫卫生，还，还可以喂马，额我是说Carl，还可以……”Ranboo真的慌了，他只是绞尽脑汁地在混乱的大脑中寻找着可用的词汇，正如当初所说的，让对方在杀自己前犹豫一下（现在看来远远不止了）。

　　“等等！”Techno抱起双手，挑眉看向Ranboo，这使得Ranboo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大叫一声，但又意识到这只是雪上加霜，便狠狠地拍拍脑袋，“抱歉抱歉，但是，请先生听我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间…我保证，如果先生还能信任我，我就再不做这样的事了——”

　　“好了。”Techno烦躁地摆摆手，这对于Ranboo来说简直就是死刑的宣判书。恐惧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的四肢变得麻木而冰冷，瞳孔失神地放大，无意识地嘟囔着类似于“对不起”“求求您”“先生”“我错了”“不要”这样的词语。惊恐润湿的眼睛直直地瞪向地面，双脚紧紧地并在一起。

　　Techno的手拍在Ranboo的肩膀上，并没有很用力，但若不是手的主人及时搀扶了Ranboo他就要跪下了。

　　Ranboo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来的，但一些稀碎的剪影却留在脑中：他满是冷汗的双手死死拽住Techno的手指，Techno吃痛地抽来后又用双手抱住他的胳膊；一有风吹草动便向Techno身上靠，嘴中喃喃地唤着Techno的名字……无疑的，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害怕我吗？”

　　“不，先生。”Ranboo确实不怎么害怕Techno，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害怕失去Techno。这很荒谬，不是吗：他在依赖一个杀人犯。但偏偏是这样悬殊的差距让Ranboo产生一种诡异的安全感，“求求你……”Ranboo识趣地闭嘴了，就他个人认为，太过聒噪对于自己的生命没什么好处，任何意义上的。他只是麻木地拐弯，准备自己迎接下一场噩梦。

　　“别往那走了。”Techno淡淡地说了一句，“哪怕你还对你的地下室恋恋不舍。”

　　Techno向Ranboo欠了欠身，拉起他的手。Ranboo还在发抖，手指软绵绵地躺在Techno的手心里。

　　Ranboo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这显然是不对的，但他的又无力将手抽回：“umm…sir？”尾音是颤抖的，Ranboo慌极了。宛若溺水，是窒息，是头脑混乱，是四肢无力。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Techno的呼吸打在Ranboo的头顶，面部传来领子与碎钻的触感。宛若溺水，内啡肽与血清素分泌，感官剧烈变化，恐惧感消失，平静、安宁、幻觉接踵而至。

　　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地拥抱着，直到Ranboo不再颤抖，直到心跳恢复平静，直到“Ranboo，我可以陪你，直到你从噩梦中醒来。”

　　但是，他们什么也不做，谁也没有勇气，自然，也没有义务，去说些什么。

　　谁也没有提过那天发生的事。

　　Ranboo一样地做着自己的工作，Techno一样的冷淡。但不同的是，似乎两人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气氛总会出现一种微妙的尴尬。

　　当这种气氛变得越来越明显的时候，Techno会是第一个离开的，虽然按理来说应该是他把Ranboo赶出去，不过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Ranboo感觉那还是一场梦，陌生的温暖笼罩着全身，Techno的声音也止不住的响起。

　　“不Ranboo，别再想了。”他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却忘记了安静的书房中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额，Ranboo？”语气带着迟疑，Techno微微放下书本，看了看在一旁抹地的仆从，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很快地转移了视线。

　　“没什么，先生！”Ranboo略带慌张的回道，眼眸往不同的方向乱飘着，最终因为回归的沉默而冷静下来。